人,膂力可收可放。
裴焱亲自打,这细长的柳条则为一把刀,操刀则膂力大放,说是打,倒不如说是砍。
程清形色支离接过柳条,手腕几抬几放。
程香香手藏进袖子中,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指着胡绥绥道:“香香与表哥一同长大,表哥却为了一只没爷娘的狐狸精,捏错香香,责罚香香,传出去只怕遭人笑话。”
胡绥绥好不容易把眼泪收住,听见没爷娘的狐狸精几个字,阁泪汪汪。她头皮一紧,身子捉颤,抱着袋鸡蛋一溜烟跑回房里。
“跪下。”今日之举是为宛转胡绥绥的委屈,也是为了可以利落的与程家做一个了断。
胡绥绥跑开后,裴焱眼底彻底无光,阴冷道:“表妹身材高挑,母亲手腕抬不高,只能委屈了表妹跪下受罚。”
程香香不跪,裴焱颐指小奚奴上前帮一把。
小奚奴得令,摁住肩头,膝盖轻撞腿窝,程香香一个腿软,重重地跪到地上去,模样狼狈,却不惹人怜。
程清隐忍怒意,今日不打裴焱不会让她们姑侄走出府,她一抬手,柳落在程香香背上:“这般,你可满意?”
力度轻似羽扫肌肤,何来痛意。裴焱摇头不给情面,说:“母亲方才不过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