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下旬,已是暮春,按理说一些常见的花都败了,因此京城一般人家设宴都不会挑在这个时候,连个正当的理由都没有。
可敬安大长公主显然是个异类。
“赏花?”谢令从挑挑眉,手持那淡紫烫金请帖,有些稀奇地道。
一来是她这位姑奶奶素来爱独来独往,与京城大多数人关系都不好——一些大臣多被她骂过,而一些夫人则看不惯她豢养男宠的行径,并以此为耻。所以这位敬安大长公主鲜少与京城中人交往,像如今这般广发请帖地设宴还是头一回。
这二来……如今大多的花都已经败了,鲜少再能找到什么名贵的花,这时候赏花能赏什么花?
敛冬也有些奇怪:“是,送帖子的人还说了,公主务必要去一趟,大长公主好似有什么话要同公主说。”
谢令从更是好奇,她同这位姑奶奶也就是逢年过节时的交情罢了,平日里基本上没见过,怎么今儿竟指名道姓地让她去?
“公主,那咱们……是去还是不去?”敛冬犹豫道。
谢令从抬眸:“为什么不去?”
她慢慢起身:“便是姑祖母的帖子没来,本宫也是打算出去寻乐子的。”
长宁侯府里闷得紧,再加上前两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