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当年没按裴家安排嫁给勋贵子弟,身为姑母兄长的他爹竟然记仇到现在!
    雍州紧靠蛮荒地带本就动荡不堪,眼下又出了造反的叛军,可想而知那边有多危险。
    表妹惊蛰先后失了两位亲人,心里肯定即难过又害怕,父亲颠着往日的仇恨不放,只寄一封信过去简直有失体面。
    体面这问题,裴时臣是站在国公府位置上想的,其实他最担心的是严惊蛰的安危。
    “速去打听雍州的事,越详细越好。”裴时臣越想心越慌,边走边交代路文,“喊路武来我书房一趟,让他替我去雍州接个人。”
    路武是路文的弟弟,是个哑巴,不过腿脚快干事麻利,同样从小跟在裴时臣身边伺候。
    路文嗯了声,也不问缘由,径直将裴时臣送回书房,转身往外奔。
    “回来——”
    路文刚跑到拐角,就听裴时臣一声轻唤。
    “世子爷?”路文止住脚,举着伞小跑至檐下。
    裴时臣站在阶梯之上,斜风细雨在青松锦袍上打出湿漉漉的斑点,男人半边身子都隐匿在黑暗之中,一时辨不出喜色。
    路文将伞往裴时臣这边遮挡,就这样静静的等着裴时臣下命令。
    “接人的事暂且放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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