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臣不动声色道。
身为国公爷的父亲已经寄信去了雍州,他自作主张去接人未免有些惹人眼,毕竟在外人眼里,他和表妹惊蛰从无瓜葛,这会子冒然出头委实不妥。
国公夫人万氏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他做主接回表妹,回头万氏定会针对表妹。
更甚者万氏会劈头盖脸冤枉表妹和他有染,不妥不妥,他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对表妹闺誉有损。
万氏巴不得他这边出乱子,到时候好去太夫人那里讨伐他,年前他可是亲眼见到万氏给禹州裴家祖宅那边递了消息,隐约在密谈过继子嗣的事情。
呵,这是有多么不想他这个妓生子上位。
万氏越不想他好过,那他偏要坐稳世子之位。
不能去雍州接人,那就只能寄信,但此事要做的滴水不漏。
裴时臣眸光不由往太夫人所在的静松院方向睇了一眼,倏而眼中笑意渐浓。
太夫人如此渴望表妹上京,不若他推波助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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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春雨越下越大,裴时臣喜静,和畅院中不知为何种了一排郁郁葱葱的芭蕉树,骤雨打在宽大的书叶上沙沙作响,扰得裴时臣心乱的难受。
忆起表妹惊蛰,裴时臣烦闷的头疼症才稍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