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
陈怀瑜方才已经瞧见,这殿中多出来的那套黄花梨书案,那样的款式和花纹,明显就是给女子用的。
“你们倒是都知道挂念人。”楚更想起那日在回来的马车上,婉婉好像也心疼陈怀瑜来着。
楚更从卧榻上起身,拿起一本账本随意翻看了起来,眸色越来越深,面色越来越沉。
“怎么样?我这一个多月,没白白躺在床上吧?”陈怀瑜乜斜着眼睛,得意地问他。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看在那两千两欠条的份上吗?他趁着这段时间可是办了不少大事,若不是已经大体有了一些眉目,他也不好意思这么大摇大摆地回东宫来。
“漕运可谓国之命脉,从征收、交兑、行运、交仓,各个环节,牵涉到层层官吏,自成体系。漕粮、官盐、南北货运,无不依赖于漕运。”
近段时间楚更每日上朝听证,回来又批阅奏折,对于如今漕运存在的种种弊端,亦是有所体会了。可是,看到陈怀瑜所呈上来的实实在在的账目,他仍然觉得触目惊心。
“不然你以为呢?辅国公主理漕运事务多年,你以为就凭他们是皇商,便可煊赫至此?连辅国公府的大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敢妄称,辅国公府什么宫里的好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