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力劲的,忙翻身下床跪着,发抖着回:“是。”
“披件衣裳回去,与母亲说,我院里不需要人伺候。”
那女子闻言咬住下唇,眼中掠过不甘,不敢相信世子就这样推走她。他这般温柔清隽的郎君,她早就倾心,只恨身份低微不得接近。
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哪怕连个通房都不是,只要能伺候他一夜,也是她的福分。
于是她直起腰,露出抹胸上大片裸露的肌肤,委委屈屈地嗲声问,“世子爷,可是眉儿做错了什么?”
她这番动作和腔调,蔺长星不至于不明白,与那广云台的姑娘无异。
他眉眼逐渐漫上不耐烦,似是有火要发,低头将手中杯子转了两圈。再开口,声音依旧温润,“不是你的缘故,我读书累,只想早些歇息。你下去帮我传个话,以后我的屋子,没有允许,谁都不得随意进。听见了没?”
最后一句陡然拔了音调。
“听……听见了。”
眉儿慌慌张张下去后,蔺长星烦躁地将手中瓷杯往桌上一砸。杯子磕得碎了半个,叮当两声滚在木地板上。
这才将胸中的气喘匀。
他扬声唤来木耘,“把床上的物件全换了,还有这乱七八糟的香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