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沐浴。
薛晗愣在原地,这么快便写完了?而他还有五遍要抄,薛晗往自己额上轻拍一记,又继续写了起来。
第二日午间,那几份宫规被放到长宁的手边。
长宁昨夜没有睡好,她撑手轻揉眉心,“又是奏折吗?”
佩兰笑道:“陛下忘了,您昨日罚了贤君他们。”
她不过是随口说出的,并没有放在心上,伸手拿起一张,这字迹是贤君的,当朝颜体盛行,许多世家公子都习颜体,贤君自然也不例外。她又拿起一张,佩兰道:“这是薛侍卿写的,听说薛侍卿书画俱佳,奴婢看着这字倒也确实不错。”
长宁将手边的奏折拿到一旁,倒也认真看了起来,贤君的字初时工整,其后却像是犯了懒。这薛晗的字倒是从始至终没有变过。长宁又让她将另一摞拿过来,连佩兰也在嘀咕,“这薛媵侍的字……”
薛迹的字,行笔轻盈,虚实变化之处十分精妙,她仿佛能从这笔画收势之中看出他心中不平来,昨日见他时,他虽是跪着,可肩背挺得笔直,倒是个倔强性子。
佩兰笑道:“旁人罚抄宫规,都是中规中矩,可这薛媵侍却用了行书,陛下可要罚他重抄一份?”
长宁拈起一张,让她把其他的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