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证了这个让她坐立不安的猜想。
她离去前照例轻声嘱咐敬廷莫要贪杯,他握一握她的手表示明白,再寻常不过的举动被那位梁三看在眼里,笑着恭维了一句“元帅与夫人鹣鲽情深,某心生向往”,老夫人当即叫大夫人做媒,改日将金陵城的好女搜罗一番,看看可有中意的。
他趁此敬了大夫人一杯酒,半玩笑道,“燕某的终身大事还要仰仗侯夫人。”
她就在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时,再次瞥见了深渊。
比初见更甚,宽大的衣袖掩后,从那个角度也只有她能看见蒙了一层阴影的琥珀正毫不掩饰地打量她的周身,她侧过脸去时,甚至听见了几不可闻地轻笑,令她如坐针毡,几乎是催着老夫人离席,走前也欠奉一句好话。
谢溶溶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回屋坐了会儿就立即起身换了衣服,新做的衣裳织锦披风也让侍女压进箱底,不打算穿第二回。她浣了身子靠在床上,还是浑身的不得劲,干脆将敬廷的里衣披在身上,好像这样能护她周全。
苗子清靠在漆朱红的柱子上干啃着一张芝麻烧饼,饼被捂软了,面厚津津的,他看着挂在树梢上的圆月,一口一口地将它吃进肚子里。
“呀啊啊啊——”
屋内传出女子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