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了,侯府的钥匙和令牌也收了回来,明日属下便让人送去给新夫人。”
陆沉并未转过身,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赢邑自顾自走进来,看着大开的窗户,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世子从来是个爱惜生命的人,在外那几年为了求生,他忍辱负重,周旋于各方势力,为了调理身体痼疾,甚至还自己学了医术。
可自从赵明枝死在行宫之后,世子便有些恹恹的,连带几日几夜没能睡个好觉。
有一次半夜还去了赵明枝的陵前种桃树。
桃树?
桃,意味着,逃,逃不出?
意思是,赵明枝死了也休想逃出世子的手掌心?
世子果然够狠哪。
杀了赵家小姐不说,死了也不肯放过人家。
怕是种树还算小事,若哪一日世子发了疯,盗了赵家小姐的陵,将人从地底下挖起来,那才叫真的可怕。
赢邑抖了抖脖子,收回神思,皱了皱眉,随手将洞开的窗户关上。
寒风被关在窗外,书房内便暖和了许多。
他走到炭盆旁,将里面快要烧完的金丝碳吹起来,又半蹲在旁边,往里头扔了几块新炭,发起了牢骚,“世子,大晚上的,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