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石雕,多半是雨水坠得羊毛太沉,以致动弹不得了。”
说到此处她笑了声,美目弯弯,像是想象书中场景被逗笑的。
“……然后呢?”
“等晾干了就好了呀。”温疏眉歪着头,“但若是雨太大,羊毛被浸得尽透,便要靠牧主想法子帮它们烘干才好了。否则自己干得太慢,羊儿们几日动弹不得,就该饿死了。”
谢无看着她,神色淡淡。
温疏眉本就心虚,被他看得愈发怵了。她强撑住,佯作轻松地探问:“怎么啦?”
他视线瞟开,信手拆了封案头的信。
平平无奇的一只纸信封,暗黄色,以红蜡封口。他挑开红蜡,修长的手指拈出两页薄纸:“你的家书。”
风轻云淡的四个字,犹如炸雷在耳边震响。
过去四载,她时时记挂爹娘,却不曾写过一封家书。不是不想,而是连爹娘具体身在何处都不知。
她只知道他们在极北苦寒处,贫瘠荒凉的地方。
仿有一股明光刺穿沉闷云层照进心底,温疏眉本就昳丽的姿容也变得明亮,欣喜沁进明眸,她像是面对一件珍贵易碎的宝物一样,小心翼翼地向他手中的纸页伸手。
但在她的指尖触到信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