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决云焚香,他就随身把火折子揣着,等需要时就往前递,朱决云念经,他就跟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哈欠混着念两句,朱决云打坐,他就趴在蒲团上睡得昏天黑地,哈喇子半尺长。
    曲夫人温柔,也幸亏她温柔,不然恐怕扫帚杆子都要打断两根了,要把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拎回屋里老实地去念书。
    现在气急了也只能捏一下曲丛顾的脸蛋,说:“不许再叨扰法师!”
    手上也不用力,捏得红了还心疼够呛。
    曲丛顾听话,就要吭哧吭哧地把平时背的书搬到祠堂。
    曲夫人:……
    “这样不行,”曲夫人语重心长,“法师需要静心,你这样会打扰到他的。”
    曲丛顾就转过脸去看朱决云。
    朱决云道:“这倒也无妨。”
    曲夫人:“……”
    大师你这就有些不看不懂人情世故了。
    朱决云倒是看得懂,就是确实觉得没什么,他喜欢跟着就跟着,影响不了什么。
    而且大和尚再油盐不进,念完了《阿弥佗经》再一睁眼,一个漂亮的小孩伏在案上睡得香着,衣领里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脖颈,也觉得挺有趣。
    不过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曲丛顾到底是为何跟他如此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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