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只雪白的羊身上拆开了信。
    朱决云的信短如昨日, 言语关怀却简短。
    “万事求稳, 切记多加小心。”他最后如此说。
    曲丛顾那种强烈地不舒服感再次涌起来,他觉得这不是朱决云的信。
    他们同床共枕数十年, 亲密至极,他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 就能觉察出异样。
    今日白天, 他在信中将情况如实相告, 当时他并无把握,形势也还莫测,朱决云虽也并非毫无反应, 言语也谆谆殷切,可这不对。
    这并非是相爱的人说出的体己话。
    “掌司仪,”那少年上前道,“众弟子有死有伤, 我们得先休整。”
    曲丛顾在黑夜中看着他道:“回伏龙山。”
    那少年神色一愣,说道:“可是……”
    曲丛顾不容拒绝道:“现在,全部回伏龙山。”
    “伏龙山弟子何在。”他扬声道。
    众弟子俯首听令。
    “没受伤的背着死了的, 受伤的在后慢行,天亮前务必悉数返归伏龙山,少一个戒规处置。”
    众人抬起头来,一时互相望着有些反应不过来。
    曲丛顾冷静道:“原地整装, 所有没受伤的弟子全部跟我走。”
    他现在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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