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不让他觉得恶心。痛苦和愤懑在心底滋生出一味悲极的,名为凄凉的滋味。
“花小姐。”他霍然起身,用极淡薄的词来称呼他的小茶——曾经的,“我今日来,是特地来同你说……”
谢同尘看见荼锦眸中又泛起水光,喉头一滞,复深深吸一口气,方冷下声继续道,“是特地来同你道别的。如此有始有终了,你再不必对我耿耿于怀了罢?”
“玊哥……”
“你应当知道,如今我叫蓝桉。”
荼锦哽住,身子颤抖地厉害,唇被咬得没了血色。像是从身体剜下血肉了般,她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好。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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桉树有剧毒,一树孑然,不能与任何花草林木共生。
荼锦戚戚然一笑:“我应当早些想明白的。他就连化名都在恨我,我竟还痴心妄想会与他破镜重圆。”
肖宁耐心地帮她拭去双颊上的泪痕,又拿来药丸和兑好的温水递给她:“姐姐,吃药。你的偏头疼是旧症了,再不好好调养,可就要跟你一辈子了!你正当青春,谁也不值得你去伤自己的身子。”
“嗯。”她乖乖把药吞了,没再说话,却又看着一桌残羹冷肴叹息。
“如今见也见了,好坏是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