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睡一会子吧。等雨停了我们再回去。”一伸手,从隐屉里拿出薄毯,招呼她上来躺着。
松萝犹犹豫豫坐过去,歪着头打量她:“大人,你是不是有心事呀?还是身体不舒服?其实督主说过,上回您被绑架,身体一时半会子不能休养回来,应该忌酒才是。”
“没办法,有些应酬免不掉。”
被这样一提醒,荼锦才意识到,今天在席上她不曾给过那二人好脸,酒也仅仅浅酌了几杯,可从方才开始一直到现在,身体里的燥热一直挥之不去。她当是触景生情,原来还是那时的春药残余在作祟。
“现在到什么地方了?”她轻叩车壁,问道。
“回大人,依您的话往西边走了。这会子快要到杨柳巷了,那儿是商街,热闹的很。”
“就在附近停。”她拿起一旁的油纸伞,将松萝安置好,“我出去走走,醒一醒酒。很快就回来。”
雨势渐大,噼里啪啦地砸地枝叶飘摇,地面溅起无数水花。荼锦穿得是官袍,蹬一双鹿皮小靴,身量纤瘦高挑,在往来寥寥的行人间显得尤其惹眼。她早已习惯被审视,并不在乎,只用力握住伞,循着记忆里的路线游荡起来——
一别经年,当真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