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
所幸,他没说什么,她还不至于太过尴尬。
许是先前累了,虽然是成亲第一日,换了环境,她仍睡得很好。次日早早起来,就有一个面生的仆妇,拿走了地上的白色巾帕。
谢蕙带来的丫鬟帮她梳头装扮,可等到她们要给唐颂梳头时,却被他冷然拒绝了。
唐颂指了指谢蕙:“你来。”
谢蕙当时不解,后来才知道,唐颂身边伺候的一直是小厮,莫说通房丫鬟,连一般的小丫鬟,他身边都没有。
谢蕙疑惑,却未多想,也只在回门时,给嫡母妹妹稍微提起。可是嫡母薛氏却神色大变,问起他们床笫之事。她强忍着羞怯说了,不明白嫡母为何问这些。
直到她成亲一个月后,她无意间听到了一场对话,又结合种种线索,才知道了当日嫡母话中的深意。
自成亲以后,谢蕙感觉唐颂对她的态度很怪异。他不大跟她说话,对她的身边人更是鲜少有好脸色。她原以为的夫妻酬唱,画眉修妆都没有。两人仅有的温存,也只是夜间床上,以及清早起床,她给他梳头,帮他穿衣。
她深深怀疑,夫妻都是这般吗?不是吧?她记得父亲和嫡母就不是这样。她的丈夫,连唤她一声娘子都不曾。
谢蕙当时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