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不语,一颗心不觉扑扑而跳,只道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话。他背后的衣衫早被汗水印湿了,想到自己筹谋多年,眼看着快有逃出去的机会,却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
他心一横,索性跪了下去,脸轻轻贴上贺汀州的衣裳下摆。
贺汀州回过神来,愕然道:“你这是做什么?”
许风忍着心中厌恶,将声调也放软了,道:“我许久不曾服侍宫主了。”
边说边去解贺汀州的腰带。
贺汀州嫌他在床上似块木头,倒是更喜欢他用嘴伺候,许风一开始抵死不从,后来被贺汀州卸了下巴,方才成事。他事后大吐了一场,连着几天都没吃下饭。这时肯主动行这耻辱之事,自是下了莫大的决心的。
不料贺汀州听了这番话,却是脸色大变,腰带刚被许风碰着,就像冰清玉洁的少女被登徒子调戏了一般,又惊又怒,一脚将许风踢了开去。
这一脚正中胸口,许风倒退数步,“嘭”一声撞在旁边的软榻上,闹出好大的动静。
许风歪在榻,心中震惊之情,实在难以形容。极乐宫自宫主往下,人人荒淫无耻,再没有守身如玉一说。如今他自荐枕席,却被宫主一脚踹了出去,怎不令人惊讶?就连移灯进来的锦书,也是吓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