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在睡梦里尽喊着言姑娘的名字,想不知道也难啊。”
闻言,沈怿眉头不自在地轻蹙,转目去看书辞,本想抱怨两句,可瞧见她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和预料中的反应不同,她眼里的情绪有种难以言说的复杂。
书辞最开始以为,晏寻对自己的好感,或许来源于救命收留之恩,人与人之间的好感是常有的,这并不稀奇,她甚至觉得沈怿说他喜欢自己多半就是个笑话。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份好感真能持续那么久,细细想来,仍旧不太真实。
她可以不接受他的喜欢,但不能不尊重他的感情。
晏寻的气息很微弱,侧身卧在床上,眉峰一直紧紧拧着,应该是十分难受。
书辞对医术一窍不通,只能用最低级的看病办法去摸他额头——居然还真让她有了收获,额头是烫的。
她于是转头去看那老道:“他发烧了?是风寒?”
“要真是风寒就好了。”道士走过来,“他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快有二十年了,上一个得这病的人,没活过二十五,他先天不足,估计更吃力。”又在他脉门上把了一阵,继续道:“我是在路上捡到他的,勉强是护住了心脉,现在就剩一口气吊着……”
晏寻所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