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寻微愣一瞬,许是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要求,和沈怿对视了一眼,大约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待看到他心疼且无奈地别开目光时,晏寻立刻明白过来,遂很默契地点头:“好。”
病既已康复,就没有必要再住在道观里。
和掩真道长告别后,三人趁天还未黑,驱车回到京城,为了避免人多眼杂,晏寻一早就下了马车,沈怿则是送书辞先回将军府。
几天内东奔西跑又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她整个人疲惫不堪,在车子的摇晃中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沈怿一路上都在想事情,等回过神才发现书辞靠在他肩头,已是呼吸浅浅。
微弱的阳光从起伏的车帘中投射进来,她清瘦了许多,一张小脸轮廓分明,眼底下有明显的乌黑,眉宇间轻愁几许。
沈怿忍不住想抱她,可又怕扰了她的好梦,就那么一直看着,心头对于肖云和的恨意只增不减。
他此刻甚至还有些后悔。
如果不是为了一己私欲,随便找几个人冒点风险把人除掉也就是了,大不了他今后就做个闲散王爷,哪里还会生出这许多枝节来。
然而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是无用。
马车在傅家大门前停下,书辞依然未醒。
大约是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