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敬如宾,孙婵觉着他俩虽不如爹娘恩爱,却已是十分美满的夫妻。
彩云易散琉璃碎,花团锦簇的日子里,不幸却接踵而至。
成婚第二年,爹爹便摔断了腿,从此只能躺在床上调养,第五年,爹娘前往城郊庙里祈福的路上,遭遇拦路山贼,双双罹难。
孙婵心神俱伤,大哭了一场,患上心悸之症。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一日又一日的晨光,她满心责怪自己,不能为沈家开枝散叶。
纳妾也是好的,她这样想着,想为挑灯夜读的沈青松送一碗羹,却看到了书房里的混账事。
男女的喘气声交织,传到门外,沈青松声线扭曲:“当然是你,我当然爱你,那病怏怏的婆娘,板正得像条咸鱼,哪像你,人比花娇,让我心都要化了。”
孙婵手指攥紧了托盘,推开门,见沈青松搂着个人坐在椅子上,脸上是从未见过的癫狂之色。
他怀中那人回头,露出一张云鬓花颜的脸,满头满脸的汗濡湿了青丝。
不是行烟还能是谁。
她把托盘放在一旁桌上,安静地退出房间,关上门,挺直了脊背,用最端正的走姿离开,泪水却止不住地滑落脸孔。
她用最严格的贵女守则要求自己,自责多病无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