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丫头果然缩在小榻上,卷着棉被睡得香甜。她小心为她捏好被角,轻声推门出去。
外头守着的侍卫不是荀安,他在府中的资历老,只需在她出门时跟着保护,不需要晚上守在房门外值夜了。
那个面生的少年见她出来,十分惊讶,慌忙行了个礼。
孙婵摆摆手道:“辛苦了,我就出来走走。”
“是。”他低头应声。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名叫石献。”他粗短身材,国字脸、粗眉圆眼,十分老实能干的模样,定是她娘给她挑的侍卫。
“小姐,不如让属下跟着走吧,这都快三更了。”
“不必了,府里各处屋子都有侍卫守着,不会有事的。”
孙婵走在溶溶的月色下,湖面泛着粼粼波光,莲花都凋谢了,满池残茎败叶,颇为萧条。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竟走到武堂去了,见里面还有烛光,一时好奇,迈了进去。
她的侍卫大人,果然在昏黄的烛光下练剑。
她寻了个位置坐下,荀安见了她,稍稍惊讶,又面无表情地继续着动作。
等他练完一套剑法,额头上浮了一层薄汗,站在原地看着孙婵。
“小姐。”声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