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得像一阵风。
她眼神放空,他自觉走到她身边坐下,不问她为何而来,只默默陪伴。
孙婵出来得匆忙,亵衣外只套了一条厚实的披风,否则她定要掏出手帕为她擦汗。
想起手帕,她道:“我那天给你的手帕呢?”
久久没等到答复,她偏过头,见荀安目光闪烁,笑道:“你是忘了有这回事,还是想藏起来不还我了?”
“我可不许你说是前者。”
荀安答道:“属下已经洗净,见小姐一直没问,便……便收了起来。”
“这样很好,”孙婵叹了口气,“那是我亲手绣的,我的绣件,流传到京城绣庄价值千金,你可要好好保管。”
又悄悄睨他,道:“若你以后离开国公府,把那帕子卖了,便足够娶媳妇和盖新房了,兴许还剩余一些,为你那弟弟说门亲事。”
荀安正色道:“小姐请不要打趣属下。”
“我说真的,你会不会有一天想要离开?你功夫这么好,没必要屈尊国公府,做一个小小的侍卫首领。”
孙婵面上云淡风轻,仿佛在说笑,心里擂着战鼓,充塞着一鼓作气的悲凉。
荀安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只要小姐在一日,属下绝不会离开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