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留有水渍未干的痕迹。
佛门前无阳也无风,那沙沙声音听起来像是一本佛经,是她娘从前常念叨的那一本,那时娘亲跪在佛前,杨花站在她身边,她爹在院子里扫地。那时她娘总是咳嗽,咳得厉害时她爹便扔了扫帚跑过来。
一如现在,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她的视线。
他问“杨掌柜是信佛之人?”
“不是”,杨花缓过神来望着他,他头上的光有些晃眼,她看不清他的脸。
她不信佛,佛不曾救她病重的母亲。
他放好扫帚便要离开,杨花随后关上了门也跟着他走。
她今天淡漠了许多,不似往日那般张扬,他倒是有些意外,在他看来,过年应当会更喜庆些。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雨停了一会儿,路上人多了起来,摊点也已摆了不少。
“县长的名字是什么?”她偶然冒出一句话来,他走在前面听得不真切,便缓下步伐问了一句“什么?”。
“我说县长的名字,叫什么?”
“陆越,字迴之”他轻声道。
杨花愣了愣,他嗓音带沙,话音却是清澈,他安静的时候真当像个温润谦和的公子。
“知晓了名字,便可算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