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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当然”说罢,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宁伋叹了口气,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别扭得很,可是他说不出来,只希望小花儿能做个好决定。
曲终人散,今日柳楼打烊比平常晚得多,天上的月已远远偏向东边了。
杨花关了前门,又打算到后院去看看后门锁紧了没。
她一手抬着燃烛qun⑥35/48o94o整理,另一支手顶了顶门插,忽然听到身后有人“杨掌柜之前说的学酿酒,可还算数?”。
杨花转过身,看见似乎有人靠在通向前厅的偏门旁,离她很远。
她看不清来人,但,陆越的声音什么时候已经印在了她的心上了?
杨花走进他,说“当然作数”。
他身上有淡淡的土木香,不,是松烟,是墨。
“陆大人想算什么?”她的声音轻轻的。
那蜡烛颇矮,火光却是热烈。
“仕途”。
“伸手”,杨花举着烛台靠近了一点,“随便哪只”。
陆越伸了右手,手心平展向上。
她的指尖冰凉,低头捏住他中间三指往下按,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陆越的气息突然有些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