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八十两,也未必不能再少些。”
阮明姝狐疑道:“她竟有这份好心?莫不是打什么鬼算盘。”
“不,是真的。”阮明蕙连忙道,“我想,她确实贪财,但心眼并不坏。而且过几日租期到了,她不赶我们走的话,总是我们占便宜。”
阮明姝觉得得妹妹的话不无道理,加之心里惦念着父亲的事儿,提不起精神细究,便道:
“既是如此,咱先不急着搬,且看过几日钱老娘是否如今日所言,并不来催。另外,新店面还是要留心挑选,不必立刻就订下,只为防备着钱老娘出尔反尔,又或者后面议价,依旧谈不拢。”
阮明蕙一一应下:“嗯,这些都是小事,现在只求爹爹平安归来,咱们一家人好好的。”
阮明姝慢慢坐下,让紧绷酸痛的腰脊靠在松木椅背上。数日奔波劳神、夜不成寐,疲倦涌上四肢百骸,此刻才敢稍稍松下神经。
“一定要好好的啊。”她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市,心中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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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又过了五六日,铺子租期已到,钱老娘果真如她所说般,没有叫人过来赶阮家姐妹走,就任她们继续开着铺子。
不过阮明蕙的心情并没有丝毫轻松,事实是,全家上下都没心思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