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因为那倾家荡产、东拼西揍得来的八百两,自送出后便没了消息。
阮举人依旧在牢里关着,既不允许探视,也不审问宣判。
喜悦变成了心焦,心焦化成了不安,不安积攒至此刻,已经变为愤怒。
闷闷一声响,震醒了胡思乱想的阮明蕙。
“这是......打雷了?”就在她惊疑之时,又是“轰—隆——”两声,既沉且闷。
她走到窗前,目光扫过长街上,一眼瞧见了路中间踽踽独行的阮明姝。
四周人群步履匆匆,急着避随时可能落下的冬雨。
阮明姝却似毫无知觉,她走得极慢,也没有看路,时不时撞到别人。被她撞着的人反倒停下,或作揖,或敛衽,向她赔罪。她也似不知道般,只一步一步,迟缓地朝前走。
阮明蕙身子一晃,撑着窗柩才稳住。
父亲的事儿,大约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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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阿姐!”阮明蕙跑出店门,拉住已经走过铺子,还茫茫然往前行的阮明姝。
“阿姐你怎么了!?”阮明姝心忧如焚,父亲已经安危难料,姐姐若再出什么事,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握着姐姐冻得如冷冰一般的手,心疼地捂着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