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还未完全记事,也是这么一个冰雨夹杂的初冬夜晚。她发起高烧,烧得迷糊了,村里的郎中束手无措,说得找镇上的大夫才行。
娘亲正怀着妹妹,接近临盆,双腿肿得站都站不起来。
爹爹披上油衣,要连夜去镇上请大夫。
郎中说,这么冷的天,路上又滑,你肯去,大夫也不肯冒险来啊!
爹爹急得直打转,最后他找了个竹筐,铺上油布,将裹着小被子的阮明姝放到框里,又将自己的油衣脱下罩在上面。
他背着箩筐里的闺女,在山野泥路里奔走,麻布棉鞋进了水,陷进泥里拔不出来,索性不要了,就赤着脚背着女儿赶路。
阮明姝烧得飘飘忽忽的,像在云朵间浮沉,可文弱的父亲将背她背得稳稳的,摔倒了还用身体护住箩筐......所以她一点儿也不怕。
“我女儿这么聪明,这么漂亮,老天爷,你开开眼,你不能把她烧傻!”她记得父亲摔倒后又爬起来,一边哭一边赶路。
“我怎么会傻呢,爹爹才傻,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羞。”她迷迷糊糊地想。
到了镇上,爹爹拍着医馆的门,求大夫出来看看孩子。
那大夫也许被扰了清梦,说什么也不开。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