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从箩筐里探出小脑袋,惊讶地看着爹爹跪在台阶上,砰砰磕着头请大夫救她一命。雨水冲刷着青石板上蜿蜒的血迹……
“爹爹,流血了......”她吓呆了,指着爹爹缺了一块肉的脚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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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姝抹抹脸,止住又要涌出的眼泪,然后笑了:怎么可以责怪爹爹清高自许、不知变通呢?他是为了女儿愿意跪下磕头的父亲啊!
“我要想办法,我要想办法......”她喃喃道。
娘亲已经离她而去,她不能再失去爹爹了。
似乎听到一声短暂又隐忍的轻咳,阮明姝朝妹妹那边轻唤了一声:“明蕙?”
没有回应,咳声也没有再响起。
她还是不放心,起床点了根蜡烛,举着烛台绕过屏风,走到阮明蕙床前。
见妹妹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阮明姝蹙眉,将被子掀开。
阮明蕙憋着咳嗽,涨得满脸通红,终于忍不住咳得身子都弓起来。
“明蕙,明蕙!”阮明姝又心疼又焦急,“咳疾又犯了,你怎么不说!”
阮明蕙又咳了一通,眼泪都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