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来了,我怕值夜的流苏年纪轻不懂事,就过来侍奉茶水。一走过西厢房就隐约听见小姐哭得不行,一屋子人都哄不好,怕是吓着了,所以抱来让爷看看。”
冉念烟道:“爹爹,娘亲呢?我要娘亲。”语带哽咽。
父亲叹道:“果然是母女连心,她也替她母亲难过呢。”
大伯父朝西间望了一眼,小声道:“抱进去给弟妹吧,她一见孩子,心肠也就软了,你再去陪个不是,把亲家派来的人送回去,明天一早就和好如初了。”
父亲道:“问彤也是好意,不是胡闹,要不是大哥过来和我说夏奶娘一家的事,正好撞见我们拌嘴,原也不该惊动大哥大嫂的。这件事千错万错,错在我不该瞒着她宣府的事。”说着把冉念烟交给琼枝,嘱咐道,“琼枝,你去看看夫人,在我们这儿听见的话一个字也不许说。”
琼枝应了一声,抱着冉念烟绕过云母屏风进了西间,大伯母正和母亲并肩坐在榻上,握着母亲的手叙话。
一看母亲的样子也是刚刚哭过,还不住地用帕子擦拭泛红的眼角。大伯母比母亲年长六岁,人到中年倒有些慈眉善目的菩萨像,让人一见就倍感亲切。
见女儿满脸泪水,母亲也不顾自己了,赶紧接过女儿摩挲着她的后背,让琼枝拿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