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些,他还叫希则表哥跪下道歉,说了极肮脏的浑话,我是没太听懂,只是看两位表哥的脸色,想必很不好听。”
听到最令她骄傲的长子的名字,曲夫人脸色一沉,道:“这就不应该了。”
冉念烟继续道:“后来听柔则姐姐说,兴许是宁家高傲,并不中意这段姻缘,可我想不通,宁家不满意和南府的婚事,何必来北府胡搅蛮缠,南北两府好歹是一家人,疏不间亲,岂能因为宁家坏了几代人的和气,他们这么做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番话让曲夫人一身冷汗。
她之前不知道宁家和南府的纠葛,如今看来,婚事不成,亲家变仇家,倘若她为了宁远之的事兴师动众,难免在南府众人心头落下一个六亲不认、吃里扒外的把柄,她又不是宗妇,风光的事太夫人和嘉德郡主,落人口的却是她,实在不值。
何况徐衡还在,嘉德郡主也不敢把徐夷则怎样,爵位也不会因这件事落到希则身上,她何必损人不利己,多此一举?
柳莺端来茶水点心,曲夫人正不知该怎么接冉念烟的话——童言无忌,说得多了,被她胡乱传出去,言语间总会有偏颇,正好趁机招呼她用点心。
冉念烟看着汝窑瓷盘里莲蓉馅的千层荷花酥,笑称方才用过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