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念烟道:“二舅母不常来,今日来说的自然是正事,我不过是来聆听教诲的,没些三顾茅庐的耐性怎么能成。”
徐安则叹道:“我知道,昨天祖母派人打过招呼了,正是这样,我才怕怠慢了你。说起学问,好久不见你那位一奶同胞的夏家哥哥,他不陪我读书,倒是少了些动力,你奶娘说他回冉家的田庄上去了?”
冉念烟道:“他爹娘的奴籍都在冉家,我想这样也好,他是冉家的人,来日学业有成,我禀明爹爹,将奴籍改了也就改了,咱们这边人多说法多,我娘又不当家,少不得被人说三道四的掣肘,反倒麻烦。你怎么想起他了?”
徐安则道:“这不是莫先生告假,我难得清闲一日,想起小夏以前说好了要带我上街,今日正好是秀才入泮游街的日子,我还记着呢,他人不在,说过的话也不作数了。”
冉念烟道:“你可是你娘的命根子,她怎么能放你出去。”
徐安则指指她的腿,道:“你娘不心疼你?你不是也有法子出去吗!”
正说着,徐安则正对着院门,眼睛忽然直了。
冉念烟回头看去,竟是佝偻着背的莫先生叹着气进了门,朝徐安则略一点头,道:“小东主怎么在太阳下坐着,先生不在,也该自己攻书,切不可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