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焦头烂额、满头大汗的笔架,她无端想起了曾经夏师宜,更想起了自己长久以来的一处致命的疏忽。
笔架气喘吁吁,最主要的还是心里越来越没底,生怕真把冉念烟惹急了,一状告到嘉德郡主面前,他们都没好果子吃。这位小姐向来聪明,自然知道嘉德郡主是他家少爷的死穴。
就在笔架急得快哭出来时,徐夷则终于推门而出,笔架险些跪下磕头,为冉念烟,也为徐夷则。
“少爷,表小姐她……”
“我知道。”徐夷则的前半句话是对笔架说的,可眼光从未从冉念烟身上移开,“你终于愿意承认了?”
笔架摸了摸头,心说承认什么?
冉念烟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眼神坚毅地望着徐夷则不动声色的面孔,紧咬下唇的贝齿透露出她此时的紧张无措。
徐夷则当然看得出她此刻已是强弩之末,侧过身去,让出半扇门。
“进来坐坐吧。”他道,“外面风冷。”
外面风冷,你穿的又不多。他很知趣地将后半句过分关心的话隐藏起来,他曾经隐藏了半世,唯一一次情难自抑便使她彻底憎恨上自己,且带着这份憎恨转生到今世。
于是他格外注意分寸,像对待政事一样疏离冷静地处理和她的往来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