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毯既厚且软,那薄如纸的瓷杯只是嗡嗡地在地上滚了三圈,毫发无伤。
“真是吓死我了!”流苏抚着心口,看春碧极有眼力见地拾起杯子,用帕子擦拭干净才交到她手里,又抱怨道:“你平白无故喊我做什么,三魂七魄都被你吓丢了一半!这可是官窑的东西,独此一份,少了一个就再也配不齐一套了。”
春碧急忙道歉:“不好意思,我见姐姐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所以问问,没想到吓着姐姐了。”
流苏把杯子轻轻放在托盘上,指着自己的脸道:“怎么?你都能看出来我有心事?”
春碧点点头,道:“和姐姐相处久了,自然能看出来。往日姐姐总是带着笑的,今日却有些烦闷。”
流苏叹气道:“唉,这也没办法。”想诉苦,又怕外人知道,推窗环顾,确定房间里里外外只有她们二人,才把春碧叫道身边,小声道:“我只和你说,不敢和溶月那个急性子说,怕走漏风声。”
其实,流苏想的是,既然冉念卿已经知道了冉念卿和徐夷则的亲事,少不了以知情不报的罪名发落她,春碧迟早也是要知道,不如先告诉她,到时也多个能帮自己说话的明白人。
春碧贴在流苏身边听她唧唧哝哝,惊闻冉念卿要聘给徐夷则,紧张下听错了,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