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千疮百孔的纸窗,当年有多显赫,今日就有多狼狈,莫说是锦衣卫,就连禁军中一个小小兵卒都敢横行而入。
锦衣卫来到正堂,昔日的兵部尚书谢迁便不得不亲自迎接,虽然品级尚在,不必跪迎,可若是其他人,作揖赔笑总是难免的。
谢迁毕竟是谢迁,神态从容,衣冠磊落,并不摇尾乞怜地行礼赔笑,虽然只身一人,一身宽大儒袍,竟在气势上压倒了诸多披坚执锐的锦衣卫。
为首的指挥使上下打量他几眼,心说不愧是三朝鼎盛的谢家。昔日在朝中见到此人,指挥使也曾心下不服,认为这些世家出身的文官不过是仗着一身簪缨,佯装清高,如今一看,果然自有其风骨。
仅凭这份不屈不折的风骨,他便能断定,谢家绝不会就此衰败。
心里想着,面上也恭敬了几分,拱手道:“谢尚书,陛下急宣。”
谢迁不因他的态度转变而沾沾自喜,依旧不紧不慢地道:“敢问所为何事?若是朝仪,我便穿着朝服去,若是治罪,我便披发敝衣前去。”
指挥使不由一笑,“谢尚书倒真会玩笑,请备好朝服吧,是寿宁侯回朝了,陛下说与其三堂会审,不如直接到宫中,一切由陛下圣裁,必不至使忠臣蒙冤,也不容奸臣逃脱。”
谢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