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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她问谢氏,“哥哥回来后,您真的打算离开京城?”
谢氏收了收涣散的心神,对女儿道:“这京城看似很大,却只容得下豪门巨族,其余的芸芸众生,无外乎依附他们,或是为之奔走效力,或是为之提供衣食住行,柳家谢家皆已败落,咱们留在京城,成了什么?”
自然是每况愈下,成为依附。
柳如侬也是有十分傲骨的,自然不甘于沦为下僚,她道:“可是哥哥有才名,可以科举……”
谢氏摇摇头,苦涩一笑,道:“你以为寒门会接纳他?何况他那点才名,谈诗论文、听琴赏画是足够了,论起仕途经济、官场心术,只怕府学里随随便便一个寒门子弟都比他强上几倍。”
柳如侬顿时没了言语,知子莫若父母,母亲这番话是极中肯的。
谢氏又道:“所以,我们不如等着消息,若是能救你父亲和舅舅出来,便不惜一切去救,若是不能,多少要给两家留下血脉。咱们带着余下的家财去南方落脚,朝廷抄家只是抄没了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你外祖家本是江南士族,娘的嫁妆中有不少江南的田庄地土,后来嫁给你父亲,唯恐太子事败,便留心在南方置业,伪托在化名的身份名下,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