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无遗策,却不能不遗憾,家门败落如斯,她倒宁愿用手中的财富换取丈夫和兄长的自由。
柳如侬到底年轻,对南方的产业起了兴趣,问道:“娘果真有这么长远的打算!”
谢氏点头道:“到了南方,就算你哥哥再不成器,只要咱们母女耐心经营,不求重振家业,也可安度一生。”
柳如侬闻言甜甜一笑,她当然要和母亲一起挑起担子,这也是她的梦想。
她绝非甘于一生困顿于深闺中的懦弱妇人。
只是有一点,她很不赞同:“娘,您也太小瞧哥哥了,他的才名也许换不来高官厚禄,却可在市井闯出些名堂,听说江南文风鼎盛,勾栏瓦肆的南戏班、书会场,正是哥哥的用武之地。”
谢氏似乎不以为然,直到女儿提到谢暄。
“表哥也可以到江南寻咱们,咱们毕竟是一家人……”
“噤声!”谢氏急忙道,“不可再提。”
虽然是在家里,也要提防隔墙有耳。
柳齐的轿子来到柳家院内,母子三人自然关起门来又哭又笑,柳齐本就有游历江南的愿景,如今顺水推舟,只是父亲尚在诏狱,心下难安。可念及本朝诏狱向来是经常抓人,极少放人,许多下狱的官员往往是一生囚禁于此。
柳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