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生还”了,扁轲自然无话可说。
生活水品提高了,士气也跟着水涨船高。宣家上下一改刚发配时的颓然,整日里喜气洋洋的。
解差们有时候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被流放的人。不然,为什么感觉自己更不开心?
但是,宣家人多,总有不同的声音。
比如端静,这几日的心情就不怎么好。
不知道是不是再就业的人特别害怕再失业,宣凝拿起刀枪以后,工作特别认真,斗志特别旺盛,连晚上的守夜也很积极。好几次半夜醒来,她都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背影,枕胳膊睡这种好事也不再发生。
平安了几日,几乎让廖辉欢喜得以为能一直平安到岭西时,又一拨人杀出来了,五六十号人,阵仗极大。
干瘦脑袋鬼鬼祟祟地躲在人堆里,附在穿得金光闪闪的老头耳边说悄悄话。
老头坐在藤椅上,手要芭蕉扇,气派非凡:“谁是宣统?”
廖辉皱眉,刚想上前一步,余光就瞄到身边的扁轲已经指向了宣统。
老头说:“听说我徒孙来救你,你竟杀了他。不识抬举也就罢了,还忘恩负义,我看你被流放倒是皇帝老儿做的一件大好事。岭西路遥,与其到那里再死,不如就在这儿和你的家人去地府团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