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青筋毕露的手背替他透露了耿耿于怀。
2006年的5月15号常远不记得,但是他记得5月16,那是他醒来之后,从邵乐成的嘴里得知的邵博闻离开老家的日期。
离开之前办卡可以解释成方便联系家人,倒腾完是他生日的电话号码也能说是巧合,说不通的地方在于为什么在今天这种情况下,忽然提起这个事?
按照邵博闻的暗示,如果他离开之前来找过自己,那么接触的人就只有……
常远忽然想起那天邵博闻问他,有没有找过他,当时他想到邵乐成身上去了,现在一联系,邵博闻说的“找”,可能更偏向眼下的这个意思。
一旦涉及到池玫,他总是能获得一种违和的冷静,常远捞起衬衫下摆擦了把脸,很快坐了起来,眼圈明显很红,然而眼神和问题都很直接:“你是不是给我留过联系方式,当时我还在昏迷,于是给我妈了?”
没了记忆他仍然很聪明,邵博闻点了头,顾及长辈的颜面,关于这些年天南海北的大海捞针的艰苦和失望,愣是一句没提。
常远不知道他的难处,却毫不隐瞒地说出了自己的,反正秘密已经被捅破了,他抱稳了豁出去的决心,想说就说,想骂就骂。
“我不知道,”常远摇了下头,眼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