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自嘲:“不是忘记了,是真不知道,我醒来那会儿恨不得找你拼命,要是有你的电话,早就杀上门了,也不用等到不久前。”
“现在呢,”邵博闻说:“还记恨我?”
常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不敢了,我就是坐在井里的青蛙,很多事情不知道,知道的东西,也都是错的。”
“别这样,小远,”邵博闻有点心疼,但又不好当着常远的面说池玫的不是,于是他说:“你以后想知道什么可以来问我,我保证我知道的,你也一定知道。”
常远怔了一秒,心里有些感动,他转头去看路上的车流,眼睛被灯火映得流光溢彩:“不用了,哪怕你告诉我了,我也记不住。”
他笑了笑,仿佛终于决定放下了一样,不经意的带着点自在地说:“邵博闻,我曾经非常喜欢你,现在仍然有点喜欢,你骂过我,我也揍过你,所以咱们扯平了。谢谢你今晚这顿饭,我挺高兴的,知道了一些事。”
“我妈插手你们的家事,导致你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尽管道歉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好歹是个该有的态度,我代她向你道歉,对不起。”
“至于重新开始,这话不对,我们没有开始过,我的病是终身的,病发的样子你也见过,你刚刚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