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不敢多说。
所幸这声音甚少出现,并不怎么影响她,细细算来,已有一月未闻。
她都快以为,这声音不再缠着她了。如今又闻,只觉如刺在心。
淮城长公主怒时习惯用染着寇丹的手指,搅着裙裾上的薄纱,一个不小心,又尖又长镂空金驱,就将薄纱勾抽丝了。
这回众侍者见她搅得又紧又狠,心里头真真是害怕极了,皆暗道“吾命休矣”。却瞧见自家殿下忽的笑了,松开了皱巴巴的薄纱,柔柔地道:“先将那侍女关起来,改日再处置。你们都先退下。”
众人松了口气儿,虽觉得殿下心思捉摸不定的,但依然安静又听话地告退了。
待到姜昭见他们鱼贯而出,堂内空无一人时,才慢悠悠地道:“不知阁下是何方人物。”
她稍稍仰头,眸光骤而寒冷,“竟对孤指手画脚。”
那声音沉默许久,才道了声“不敢。”
这道声音清且净,似乎故意压着嗓儿,显得有些低沉。依音色判断,他大抵是个弱冠左右的年轻人。
姜昭回想起初次出现这种情况时,对方的茫然,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也许这怪事儿无关鬼神人祸,只不过是老天爷的一场玩笑。
她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