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而是一个熟睡的女人。
栎容擦干净妇人的脸,转身对薛灿道:“我还要给她擦身,你不回避么?”
薛灿黑目凛凛,压抑着内心深处的伤痛,“他们没有告诉我,她到底受了多少罪,我想知道。”
栎容轻轻咬唇,抬目看着薛灿微微抽动的脸,“入殓晦气,闪灵不会动我这个破了相的女人,你相貌端正无病无痛,就不怕鬼魅上身,让你染上晦气?孝道可贵,但你就不怕么?”
薛灿俯首注视着那盆泛着恶臭的脓水,脓水污浊,连人影都看不清,薛灿道,“母亲遭难,惨死眼前,我薛灿前半生已经够晦气,又还能倒霉到哪里去?你不用替我顾忌,种种都是我自己选的,不关你的事。”
栎容不再坚持,对着死人哪个不觉得瘆,薛灿非要留下,还能和自己做个伴,往常还有芳婆给自己搭把手,留下薛灿,倒也不坏。
栎容掀开锦被,死去妇人的中衣早已经和肤肉黏在了一处,如果生拉硬扯,一定会连着皮肉扯下,有的殓师,心知死人已经没有知觉,都是随意动作不管不顾,芳婆教导出的栎容,把死人看得和活人一样重,人之刚死,魂却没有散尽,伤了尸身,也是对死者的不敬。
薛灿心想栎容会如何去做,只见栎容捡起桌上的剪子,又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