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氏义庄已经没了人影,只剩几间小屋在夜幕下摇曳,还有苑外咯吱作响的木牌在风中飘荡。那时自己总说,这牌子撑不了几日,还嘱咐栎容从紫金府要个乌金钩回来。
这丫头也是争气,挂牌子的乌金钩没要,得了薛小侯爷亲赠的乌金代钩——长乐未央,长毋相忘。自此命运缠绕在了一处,再也不会分开。
栎容抚窗看去,夜风刮过俩人的脸,俩人对视相望,忽的一起笑了出来。
——“芳婆,我叫芳婆,我会替人描妆,栎老板应该也有用得上我这婆子的地方吧。”
栎老三眯眼打量着灯火下这张又丑又老的脸,“给人描妆得去城里的妆阁做活,我这是义庄,死人,都是死人啊。”
“妆阁的贵人哪里瞧得上我这双手。只有死人才不会嫌弃呐。”
“额…”栎老三抹了把络腮胡须,“那就…留下试试?工钱一月两钱,包吃包住,还得…替我照应着我那闺女…你做是不是?”
摇光还记得初见的栎容,她被栎老三带的粗粗糙糙,明明一个水灵灵的美人坯子,被个大老粗带的让人心疼。
自己和姜虔的儿子要还活着,也该比这丫头大不了多少吧。摇光怜惜大起,决定留在两国交汇处,留在栎氏义庄。
“娘。”栎容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