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你虽然心思和谋划都不在老夫之下,可是——你毕竟还年轻啊。”洛阶的语气之中带着得意,看张安夷的眼神也是像在看后生一般。
张安夷从来不是喜欢逞口舌之强的人。
他渐渐收起了眼中的笑意,看着洛阶,说道:“年轻才有的是时间,而洛大人你,已近古稀之年,没有机会了。”
张安夷确实还年轻,但是他从不避讳自己的年轻。相反,他十分自信。他的时间还很多,而且眼下来看,用不了十年,他便能成为内阁首辅。
“张大人一定不知道,前几日,张夫人身边的小厮派人出了京城,老夫的人跟了一段,发现是去西洲的方向。”这些日子,洛阶一直派人盯着阮慕阳的动向。
张安夷挑了挑眉毛:“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狂妄至极!
时至今日,洛阶也发现了张安夷的软肋。
他忽然放肆地大笑了起来:“老夫活了六十多年,头一次见到你们这样的夫妻。看似恩爱,做的事情也似乎都是在为对方着想,让人动容。实际上,却是以爱之名互相算计,互相提防,相互利用,隔阂甚深。”
张安夷沉默不语,看似还如往常一般,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