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酒也已经醒了。新郎官用一杆喜秤挑起红盖头,新娘这才露了脸,可见生得皓齿明眸,肤如凝脂,见之忘俗。眼波流转间能看得出,小夫妻两人彼此俱是对这桩婚事满意,皆是又羞又喜。
那陈诀满是怜惜地轻揽过新妇,柔情蜜意,轻声哄向怀里娇妻道,“夫人,陈诀与你结发为夫妻,自此恩爱两不疑。我定会好好待你,不让夫人受半分委屈。” 陈氏女听了心里眼里满是感怀,庆幸自己得觅良人,面上也不自禁露出喜色,顾盼间更添几分姿容。饮过合卺酒,婢女剪了烛,二人便同衾而眠。
屋里复又漆黑一片,我舍了这对新婚燕尔,又飘往到我日常藏身的冷清院子。
咦?这久荒的院子里屋竟是亮起了一盈微希烛火,这里何时有人住了?
第二章
才离开一日罢了,敢占我的地方?眸间戾气翻涌,我定要给这人些颜色看看。
穿墙入室,屋子内间的陈设未更改半分,只是不复往昔深重如盖的灰尘与蛛网。色泽暗淡的上品柚木床上半掩着靛色床帐,帐后不时传来几声清咳。映着跳动的微弱烛光,这便是那可恶的“鸠占鹊巢”者了。
我移向西墙屈指成爪,刚想使些鬼魅伎俩吓破这人的胆,不防入眼竟是一个清俊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