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倚枕半卧,左手持半卷儒典,右手曲握成拳抵在心口,似在忍着什么极大的病痛。
这张脸……
魂魄像是被重锤,震得我不得不靠墙蹲下埋头膝间。这阵急痛差点将我的神魂撕裂。
他到底是谁?可恨,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这人真是克我这只鬼,看来以我之力不仅是赶不走,还得提防着这莫名的魄散征兆。平复如常后,我挪到阴气最盛的角落盯着那少年。
若是住在这,那定然也是陈家的人了。怎么没去参加喜宴,独自在这冷清的地方呆着?我满腹疑惑。
吱呀一声,门扉轻启,一个小厮端着碗药躬身进门。
“二少爷,该吃药了。这会儿别读书了,仔细眼睛。”
“嗯,搁着吧。”声线清洌如泉,一语才毕,又添几声清咳。
原来是陈府二少,怎么会住这么偏远萧条的院子呢?兴许是不得宠吧。
“二少爷,大少爷今日娶亲,府里可是热闹呢。听说那大夫人虽说家世比咱们陈府差些,可却是巡阳城内顶出挑的美人,大少爷真是好福气。”小厮自顾自碎碎念,但是一想似乎话里有些不妥,二少爷一向玲珑心思,连喜酒也没得吃岂不是暗贬他没福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