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审计事务所做事。
b大学在西三环,林深的新工作在东三环, 他从父母家搬出来,在公司附近东三环外租了间巴掌大的小屋子,于是他们占据三环路的两个犄角,过起天各一方的生活。
审计事务所的工作很忙, 压力也大,林深常常在电话里跟她诉苦:“刚被组长骂了个狗血淋头,今天估计又得通宵。”记得第一个周五下班, 他风尘仆仆地赶来,八点多钟, 天全黑了,他把她从图书馆叫出来, 捂着肚子喊饿。
她奇怪:“怎么不吃饭?”
他一脸的委屈:“六点下班就往你这儿赶,哪来得及吃饭!”
她陪他去饺子馆吃晚饭,灯火通明的店堂只剩下他们一桌, 他就着一大盘饺子狼吞虎咽,连醋也来不及蘸。才没几天,他似乎就变了样子,下巴瘦削,眼窝也陷下去。她心疼他舟车劳顿:“太晚了,以后周五不用来了。”他抬起头,满嘴饺子地笑:“可是五天没见了,我想你啊。”
还有一次是十一月中。那年冬天来得早,林深还是第一次出公差,去一个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去十几天。他回来那天正好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路不好走,又赶上晚高峰,三环路上事故频出,他从机场赶来b大学,一路换乘好几趟车,到十点多钟还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