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刺激他的掌心,亦震动他的内心。
“渌渌,我说过不打你了,但你得告诉我,是你的主意,还是你祖母的主意?”
庾渌默然片刻,含浑道:“反正我走不脱的,凭主君决断吧。”
崔焘无奈,“怎么怕成这样?”虽不悦她的不信任,但确信她不敢逃。天长日久地哄吧,总有她卸下心防时。
这一页轻松揭过,庾渌简直不敢相信。三月后,才自裴奭处得知,祖母暴病而卒。再面对崔焘的温柔,毛骨为之悚然。
庾渌向崔焘请示,欲往慧龙寺为祖母祝祷。崔焘答应了,亲自送她到寺,又约好午后来接。
礼佛毕,小沙弥引她去客室休息。
那客室位于槐林一侧,南北皆是落地纸窗扇,光线充沛,明若雪洞。
一个胖大僧人盘膝坐于蒲团上。墨浓的眉梢微微下垂,形似寿眉,其下是一双含着慈悲,闪耀着佛光的烈士之眸。
“小师父。”他笑呵呵地招呼。
“寒雁师!”庾渌惊喜交加,“您今冬不在岭南过?”
寒雁道:“小师父在京中受苦,吾等在岭南,如何待得安稳。且勿叙旧,你看看这是谁。”
帘栊响,一个灰袍青年挑帘入,骨秀神清,携两袖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