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的梅风,缓步朝她走来,轻声唤:“渌渌。”
梦耶,真耶?
崔焘
寒雁将庾渌在京的近况报与太一。太一无法坐视,征得大庾县令高铮相助,与寒雁搭广州运送贡赋的船,偷渡北归。
他是太子母族人,若耐心蛰伏于南荒,迟早能等来大赦,而今却捐弃理智,满身沛然,冒三千里风雨,来至她身旁。
“渌渌,”他牵起她一只素手,按在自己玉凉的脸颊上,感受久违的温暖,“我带你走,离开这里。”
庾渌点头,“好。”心中却是茫然的。
一个是逃犯,一个是罪奴,苍茫天地间,密张着捕他们的罗网,能逃到哪里去,当真寒雀般无助。
寒雁道:“吾愿作你们的昆仑奴。”
他入佛门三十载,仍不脱江湖气,多年南来北往,结识了许多法外的朋友。侃侃说出相助逃离的计划。
庾渌与太携手对坐,不时微笑,眼中只有彼此,并不认真听他的话。
寒雁在心中叹息,这双小儿女你侬我侬,他从前看惯了的,此刻与他们一起坐在薰金的日光中,似闻得见极乐世界的花香。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