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已经卖得差不多了,只剩最后一副猪颈肉无人问津。
屠夫索性收了摊,拎着剩下的肉回家。
她想了想,不紧不慢跟上去。
出了镇是一段山路,走过山路有一条河,河上有桥,他在桥那头,她在桥这头。
脚步顿滞,他转身看她,她赶紧停住步履。
她都想好了。
若是他问:姑娘为何跟着我?
她便答:小女子投奔远亲不慎迷路,不知壮士能否行个方便,容我借住一宿?
若是他问:远亲住在何处?
她便答:芙蓉山下清波镇。
若是他问:为何不曾听闻?
她便答:奔波多日,体乏口干,须得歇息一晚再与壮士细说。
——男人的一个回眸,她脑海里已经逐一掠过两人的对话。
可他只是淡淡看她一眼,转身继续往前。
那一眼波澜无痕,好似眼前的如花美眷只是桥上的木,路边的泥,空气里的尘粒,平静得不带任何好恶,却叫她忍不住心口乱跳,莫名的兴致盎然起来。
男人住在村子的尽头,杀猪时的惨叫会惊扰邻里,故而他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