侉子,可半身仍光裸着。
银瓶看见他浮出的肩胛骨,打了个颤,忙收回了目光。
这算…捉奸在床吗?
真是冤屈呀!四个月,将近一百多个日夜,她在这纸醉金迷中盼望他那许多,他都一无所知,怎么偏偏就挑中了今天!银瓶悲喜交加,想着事已至此,反正已经百口莫辩,只剩下向他哭诉一场,博些他的同情这一条下策了。
下了决心,她抿了抿薄红的唇,悄悄爬到床边,顶着这诡异的寂静,飞快跳下了床。赵公子一怔,几乎是下意识地下手去捉她纤细的脚踝,却还是没有抓住,看着她拼尽全力扑到了那小武官的脚下,跪在地上。
小武官吓了一跳,就要抽出刀来,银瓶已经抱着他的腿大哭起来。
“我的爷,您可算回来了,奴、奴还当再见不着爷了!今日之事绝非奴的情愿,青天白日,奴拿自己这肉身子赌个誓——这几个月来也不曾让一个人沾过身,若有一个字儿作假,管情叫奴浑身长疖子,到明日不得好死…”
凄凉婉转,如泣如诉,现在若有个琴师拉弦儿,开口就是一折闻者落泪的“苏三身世太凄惨…”。
然而那小武官黑面煞神似的表情被打破了,换做了一脸…惊慌?
“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