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于星眼朦胧中瞥见,涨得面皮儿都要涨破了,伸手就要去抢,却被裴容廷轻而易举地躲过了。他合上盒儿,看向了银瓶,心里有了个影儿,便不由得沉了脸,肃然道:“同我老实交代,你怎的把自己作践成这样。”
“我,大人…”银瓶倚着他宽阔而坚硬的胸膛,男子气简直要从四面八方将她淹没,每一次的呼吸起伏都能引得她浑身也轻轻颤抖起来。她有心寻个妥帖的借口,可人赃俱获,再加之她如今这有赛似没有的脑子,银瓶也只有实话实说的份儿。
嗫嚅了两声,她终于和着啜泣吐露了出来。
“大人当奴想吃这劳什子么!可大人天生、天生养得那般、那般大,奴只怕折了这条命也未必受得住。”银瓶也并不算是爱哭的人,但许是那药吃得太多了,又或许是周身欲焚的颤抖无处宣泄,索性化作眼泪,愈发抱着裴容廷的手臂,把心事全呜咽了出来,还连着给他出馊主意,“我知道大人您也不舒坦,可是奴…要不大人、大人您再买一个得了,您也别卖了我,别把我推回那牢坑里头去…别的不成,笙管笛箫,海盐南调,我倒都、倒都会的——将来新奶奶来了,我天天陪着她解闷儿——”
裴容廷听着她在怀里胡言乱语,一开始是骇然,听到半截儿又有点忍俊不禁,